“倒也不是没办法,就是太棘手了,我们再厉害也是遗棠混的,手伸不到欢城的地盘上。”
“……”孟菱默了默,才说,“我想自己静一会儿。”
她默默走到屋外面。
不知道为什么,她忽然想起五年前的事情——那会儿孙程宽在追求她,对她极尽骚扰,她拒绝多次,却被当做欲拒还迎。后来一个阴雨天,他和几个不良少年把她拖进学校附近一个烂尾楼里,试图欺负她,幸好爷爷来给她送雨伞看到了这一切。爷爷上去阻挠,却被那群人当成死狗一样打断了腿。
后来警察赶到,哪怕事实已经如此明显,但介于他们是未成年,除了孙程宽之外没有任何人受到除开除学籍外的任何实质性惩罚。可被退学又算什么呢,毕竟那群人早就不想上学了。
而孙程宽虽然触犯了法律,但在家里人斡旋奔走之后,最后也只不过被判刑一年而已。
一年之后他出狱照样游戏人间,而爷爷的腿却永远也不会好了。
想到这孟菱忽然生出一股很强烈的念头——这样的事情不能发生第二次。
她整个人都变得很低沉。
一个素来温柔和体面的人,如果有人触碰到她的底线,得到的只能是最癫狂的反击。
孟菱在警察局里来回踱步,然后她在绝望中想到了一个很卑劣的办法。
卑劣到,她会唾弃自己的灵魂。
可是如果不这样以黑制黑,任由坏人猖狂下去,她的灵魂会死。
在脏和死之间,她选择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