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有你看我文绉绉说这么一大堆不觉得我是神经病。”他笑,“平时谁这么说话啊,又不是在民国,才子佳人,谈情说爱还要吟诗作赋。”
或许是因为他的语气并不正经。
哪怕话是文绉绉的话,她也只觉得浪漫,并没觉得突兀。
此时此刻她又一次不可抑制的想到soulate这个词。
“喂,小姑娘,你还进不进?”宿管阿姨拿着门锁,叉腰问孟菱。
孟菱歉疚一笑:“来了。”
陈遂忙说:“等我两分钟。”
然后他把那一棵圣诞树抱起来塞到她怀里:“别嫌沉,仔细体会它的分量,这可都是我为你用的心。”
“……”
孟菱持续心空。
也只有他会讲出这种话。
而正因他会讲出这种话,他才是特别的,不同于普通的男生。
他又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个透明的斜挎包,把那些巧克力一颗颗放进里面,最后把小夜灯也拆掉放进去:“巧克力分给你舍友吃,小夜灯在屋里当装饰。”
原来他一早就帮她怎么把这些东西带回去都想好了。
他把斜挎包挂在她手腕上,又从车后座拿了一个袋子,这个袋子里装的是一个花瓶:“丁香花期短,我怕你觉得可惜,给你买了花瓶,养养能稍微把花期延长一点。”
孟菱已经说不出话了。
心里很甜,甜到发晕。
他把装花瓶的那只袋子套在她另一只手的手腕上,才说:“拜。”
孟菱匆匆留下一句:“圣诞快乐。”
然后小跑着进了宿舍。
宿管大妈把门关上,她隔着一道玻璃门,又转身看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