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不用了,很好做的。”
他却已经走到她身后,拿起刀,问她:“山药还有这些鸡肉我帮你切了吧。”
她说:“你放着我自己来,别沾手了。”
他就像那种爱钻厨房帮倒忙的小孩,被妈妈越凶越是要证明自己。
孟菱越是不让他沾手,他越是想帮她干点什么。
他从盆里拿了块山药出来,山药很滑,拿起来的时候连着很长一道水丝,他把山药放在案板上,那姿势一看就不是会做饭的料。
她问他:“你确定吗?”
他怕她阻拦,没回答,先切了一下:“你说呢。”
又有两声切菜声响在案板上。
他抓着山药,简直就是在抓泥鳅,切到第五下,他没拿稳,菜刀从手背上蹭过去,没切断山药,倒是差点削到他的指头。
她趁机夺过菜刀:“哥哥呀,你就别添乱了。”
气氛忽然变静。
孟菱回味过自己下意识说错了什么的时候,悔的恨不得咬舌自尽。
他目光沉沉。
却没有置喙她那声“哥哥”。
只是问她:“你干嘛凶我。”
他声音很轻,也很清澈。
这是句委屈的话,可他语气里没有多少委屈的意思,捉弄更多一些,尾音微微上扬,冷冷拽拽的,还有点儿懒。
孟菱的性子,第一反应当然是否认:“我没有。”
他散散慢慢:“你怎么没有。”
孟菱小声说:“我就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