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遂眼皮微微跳了跳,没有说话。
阿卓很直白说出来:“我突然发现,孟菱长得有点像年轻时候的杨老师。”
落叶哗哗的响,卷着尘土纷纷扬扬。
陈遂感觉呼吸有一丝沉闷,他摁灭了烟,挂了电话,下车一步步走进墓园里。
准确无误的找到那个墓碑。
他站着,许久未动。
因为不知道该说什么,又觉得什么都不必多说。
没过多久,忽然下雨了。
女人在遗照里笑。
他在雨里被淋得好像在哭。
他已经二十岁了,可她还是三十五岁。
时间带走了什么。
没有人知道。
……
最后他冒雨开车下山,兜兜转转,能去的地方很多,能回的地方很少。
夜幕早已降临。
阿卓又打来两个电话,他没有接,微信给他回了一句“我没事”。
过了一会儿,阿卓给他发了一长段微信。
z:【我记得你曾经给我说过,你觉得宋舒云不是你妈,杨老师才是。因为当宋舒云把你的梦想摔得稀巴烂的时候,是杨老师有耐心地一点点把它粘了起来。当宋舒云不负责任,精神虐待你的时候,是杨老师在关心照顾你。那我想说,杨老师走了也不要紧,你还有我,还有挣哥,梁子,在国外的凉哥,还有一飞哥……我们都是你的家人啊,我们都支持你的梦想。】
陈遂最终把车子停在了路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