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欣赏着她的狼狈。
美好就是要夹杂一丝破碎才动人。
这时忽然有个男生从图书馆跑下来,大喊她的名字:“孟……”后面一个字他没听清。
梦?
脑海里自动翻译成这个字。
他换了个姿势靠在车椅上,用几根手指转着打火机,饶有兴味的看着外头的一切。
那男生上前给她递伞,她没要,男生非要给她,她一直摆手,男生仍然坚持,她定了几秒,大概是说了些很坚定的拒绝的话吧,那男生就没再坚持。
然后她不急不缓的离开了。男生目送着她。
他也目送着她。
下了细雨之后的空气就像笼了纱,她走到哪,哪就飘过一缕烟,朦胧的,淡青色的,带着江南的气息。
莫名让他想起老电影《青蛇》里旖旎的水雾。
如果没记错,她叫孟菱。
这个姓氏还挺符合她的——梦。
“遂哥,来了来了来了,等急了吧。”
有人拉开车门,探出一头红毛,是阿卓那小子。
陈遂瞥他一眼,又很自然把视线转回原点,想重温旧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