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音此时才回头,只看到车尾气,怅然眨眨眼说:“好像到早了。”
办完托运,还有一段时间,但这是个小机场,连可以溜达的地方都没有,因此两个人就在候机室里坐着,各自玩手机。
直到要登机,他们才站起来往外走。
宋知音道:“念书的时候,有一次晚点八小时,我一个人从白天坐到黑夜。”
有人来,有人走,却都跟她没关系,孤独依旧把人环绕。
赵旭宁光想都觉得心疼,握着她的手说:“以后不会了。”
当时能咽下去的委屈,未必再提起来一定云淡风轻,宋知音那天的心情特别不好,现在却得到释然。
她道:“后来确实没这么倒霉过。”
可不是倒霉咋的。
赵旭宁摆弄着她的头发,落座后说:“要绑吗?”
宋知音觉得他怎么有点显摆的意思,说:“这么多人,你确定?”
赵旭宁心想绑头发又不是亲亲我我,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甚至从包里拿出梳子说:“当然。”
看样子是早有准备,宋知音偏过身子看窗外,任由他摆布。
很快,双马尾就垂在她的肩上。
十岁往上,宋知音就没扎过俩辫子,有些新奇地捏着发尾说:“好看吗?”
赵旭宁肯定说“特别好看”,他自己也是很满意,变戏法掏出面小镜子道:“你看看。”
宋知音忽然好奇他包里都放些什么,凑过去看说:“能翻吗?”
赵旭宁带的东西都很实用,尤其是一包开封过抽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