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掉电话,她就躺在沙发上, 整个人宛如死尸。
另一边的赵旭宁也差不多。
他周六晚上的课比较长, 才到家就被他妈的“惊喜”迎面拍一下, 不由得道:“瞎搞什么。”
儿子一直不愿意相亲,是李丽琴的心事。
前两年她还扛得住,最近眼看跟自己年纪差不多的亲戚朋友们都做奶奶,肉眼可见的焦躁起来,顾不得自己生的是个倔种,说:“我还不是为了你!”
赵旭宁无话可说。
他并非善于争辩的类型,即使觉得有不合逻辑之处,也只是蹙眉道:“大家都过好自己就行。”
说句实话,父母年轻的时候也并没有一心扑在他和妹妹身上,到这个年纪再来说只为谁而活,多少有些荒唐。
当然,荒唐的事情太多,以至于他偶尔生出有问题的可能是自己的错觉。
思及此,他头疼地闭着眼,心想要怎么跟宋知音解释这件事。
本来他已经在循序渐进安排更浪漫的表白,现在真的是骑虎难下了。
好像本来要去扫地,父母喊一声“快点去”,烦躁得只想把扫把也扔了。
节奏被打乱,要么快一点跟上,要么慢下来好融入。
可跳舞的经验,用在和宋知音有关的事上全部不通用。
赵旭宁深吸两口气,觉得还是要讲清楚,手在手机屏幕上动来动去,最后只留下小心翼翼的三个字。
【九日】:睡了吗?
宋知音正在床上生闷气,被嗡嗡的响动声拉回神,从枕头底下把手机掏出来,一瞬间的亮光刺痛双眼,连那点朦胧的睡意都驱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