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音这才注意到他灰头土脸的样子,说:“你大半夜种地去了?”
还不如种地,宋明杰甩甩头说:“水管炸了。”
他说好听点是农场主,实际什么活都要会。
反正宋知音觉得也挺不容易的,说:“那你国庆是不是不休息?”
这种法定节假日是亲子出游的旺季,更别提什么朋友聚会的。
农场一年到头就挣这些钱,宋明杰已经习惯,说:“有安排?”
宋知音才不出去人挤人,说:“我是想搬家。”
她花那么多钱装修的房子,总不能一直空着。
宋明杰看她这一屋子乱七八糟的东西,摇摇头说:“大工程。”
宋知音留意到他的目光,说:“这些不带走。”
她只是住到县城,又不是去南极,平常肯定要回家的。
宋明杰松口气,手机一晃说:“烧烤老样子?”
宋知音点点头,听他关门的声音,在键盘上重重敲一下,有种回到深圳的错觉。
那时候赶项目,她也是不眠不休在租住的小屋里哒哒哒,身后却空无一物。
思及此,她觉得工作好像没有那么让人痛苦,整个人生机勃勃。
其实她刚上班的时候也是这样,可惜人没能千锤百炼成钢铁,反而像破口的气球,逐渐变得干瘪。
休息的意义可能就在于此。
她借着这点回光返照的力气,一口气接好几个活,连开店时间都不放过。
只是人做什么事的时候状态都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