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实在没办法忍受尴尬,嗫嗫道:“我去洗手间。”
赵旭宁坐这儿,把她的通道挡住。
他猛地站起来,忘记自己的大腿上还有个筐。
完整无缺的花生们满地滚,本该是惹人厌的意外,两个人却松口气,齐刷刷蹲下来。
动作太一致,脑袋咣当就撞上。
宋知音摸着额头想起段经典的台词来,只觉得一开始就是个错误。
她何必非要今天剥花生,委实是徒添烦恼。
赵旭宁也是对自己的表现无语,心想好不容易多聊两句,好像连呼吸都不对劲起来。
他小心翼翼道:“对不起啊。”
宋知音哪好意思把责任推在他身上,开玩笑说:“我的头很硬的,没撞疼你吧。”
赵旭宁捡着地上的花生说:“不会,很轻。”
该用轻来形容吗?宋知音挠挠脸,正要扶着吧台站起来,余光里看见电视里的人还在亲,忍不住骂道:“靠。”
没完了还。
赵旭宁啊一声,想起来她刚刚是要去洗手间,往边上挪说:“你过吧。”
宋知音确实迫切想要逃离此地,然而她起得太急,眼前乌漆嘛黑一片,下意识伸手想找个支撑点,对着赵旭宁的脸拍过去。
赵旭宁好端端挨一巴掌不算,自己也被带倒。
两个人都是一歪,以一种不可思议的凑巧贴着。
宋知音的视野虽然还不大清晰,却麻利地按着他的胸口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