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音连平常的客套话都忘记讲,哒哒哒在屏幕上点着,伸手示意道:“十八,扫这就行。”
她行云流水之余,自己都愣住,心想有这么缺他这十八块吗。
不过赵旭宁没觉得哪里不对,付款后没话找话道:“你看收到了吗?”
下一秒,是小声的播报音。
宋知音都觉得没有回答的必要,只说:“请稍等。”
她话说得很有距离,取下的却是库存里最贵的豆子。
不过赵旭宁看不懂,只是在手机上搜索着“如何评价咖啡”,然后喝一口之后说:“有很特别的香味。”
宋知音其实不懂咖啡,连店名用的都是这四个字,她只是按照自己的口味和经济成本来经营,勾起嘴角说:“嗯,这款豆子比较不一样。”
贵啊,一杯五十块钱,人民币兴许比较香。
赵旭宁心想投其所好果然有用,她看上去比刚刚不那么僵硬,趁胜追击道:“其它的是什么样?”
差生文具多,宋知音架子上也有一排各色的包装袋,有的她自己都没喝过,半垂着头说:“请你尝尝。”
她一颗心砰砰跳,銥嬅又趋于平静,只觉得事情至此,好像没什么大不了。
赵旭宁倒是连脚趾都攥起来,咬着后槽牙说:“谢,谢谢。”
然而话音刚落,他的手机就响起来,屏幕上闹钟两个字,让他反应过来自己并非无业游民。
下午还有课,这个念头让向来积极工作的人深深叹口气。
他道:“不好意思,我得上去了。”
宋知音若无其事收回手道:“我会照顾如静的。”
“很巧”,赵如静“醒”过来道:“没事,我感觉好很多了。”
她说话是有气无力,眼神跟刀似的想把哥哥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