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这句话,床上人的睫毛抖动的更厉害了。
不过片刻的功夫,那人又惨然一笑,"裴確,这是你的新名堂么?"
"不是……"
裴確喉口发紧,握住了他的手,"我错了。"
"既然陛下不是对我这幅身子感兴趣,那就早点回去吧。"慕容纾鼻头发酸,"环肥燕瘦,各宫美人,怕是在翘首以盼,陛下回去了。"
陛下,美人……
裴確心里咯噔一下:他都知道了!
他没由来地觉得心虚,"我不是……那些人我没碰,真的!"
"田震可以作证,他知道,我一个都没碰,全都送回去了!"
他越辩解声音越小,语气越发虚。
做皇帝的,临幸个把美人算什么。
况且,况且他们俩之间,说到底除了那层关系,也没别的关系了。
自己怎么这么急着解释呢?
慕容纾甩开他的手,捂住了脸,声音又涩又闷,"你说这些做什么?你犯得着跟我解释吗?"
"一个用来泄欲的玩物,你跟我解释什么!"
裴確喉咙发干,他心里有千万句话,却一句也说不出来。
话是他自己说过的。
他都做了什么啊!
——他把人压在身下,掐着对方的脸,说,"我玩够了,你就没用了!"
——他把人给弄哭过无数次,又弄伤过无数次……
他一拳砸在床上,悔得心尖打转儿地疼。
他都做了什么啊!
床上的慕容纾被这一声吓得抖了抖身子,坐起来往后撤了撤,像只受惊的小兽,戒备又恐惧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