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確心里想着,他是怎么自以为是地认为,是凭借自己的能力逃出去的?
小蠢货。
裴確抹完药膏,又将药瓶放在床边的柜子上,瓷瓶碰击到木质桌面,发出一声轻响,慕容纾装不下去了,适时地睁开了双眼。
"醒了?"
他看着人慢慢撑着身子坐了起来,又往后退了退,与他拉开了距离。
裴確面露不悦,自己就这么让他害怕么?
"你……你是不是来和我算账的……"
裴確还没来得及说话,只见对方的肩膀抖了抖,眼眶里满是雾气了。
裴確皱了皱眉,将人拉过来抱到了怀里——之前他为了钥匙蓄意讨好裴確的时候,也这样做过。
他身子轻,皮肤又软,说话软糯糯的,一度让裴確爱不释手。
"我早就说过,你听话,我会对你好的。"
裴確冷着一张脸看他,"你要逃?你能逃到哪里去?你会什么?出了宫你凭什么安身立命?你那些中看不中用的大臣吗?"
慕容纾垂着脑袋不说话。
裴確咽下了嘴里要说出的话,算了。
他将人抱到桌子前,把食盒里的饭一样样打开,又一点点喂给了对方。
入了夜,他扯掉慕容纾身上的衣服,又在碰到对方瑟瑟发抖的身子时,忍不住安抚性地亲了亲对方的额头。
"别紧张,我轻一些。"-
日子如流水般划过,一天接一天的过去了。
也不能说是一天,慕容纾自嘲地笑了笑,除了裴確在的时候,宫殿内总是一片漆黑的,他哪里知道什么时候是一天呢。
他早就过的麻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