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要不要奴才去把陛下捉回来。"

裴確摆了摆手,"让他跑。"

"撞了南墙,他就死心了。"

田震退下了,裴確那张脸上的笑也消失了,他紧紧握紧拳头,一拳砸在书案上,书案上的折子都被击飞了。

他望向殿门口的方向,沉着一张脸,声音寒冽,"怪不得……怪不得……"

"我倒真以为,你是听话了。"

"看来,还是不死心啊……"

他捏过茶盏一口灌下,试图浇灭心底的怒火,可谁知道这杯水下去,反倒是火上浇油一般,烧的更烈了。

他等不下去了,霍然起身,"他在哪?"

慕容纾自小在宫里长大,虽说出宫的次数寥寥可数,可是怎么出去他还是大体上知道的。

况且,就这个样子这副打扮,他又怎么能出宫呢,那些侍卫也不会放过他的。

他东躲西藏,见没人就快跑,有人就藏起来,跑的两条腿都酸了,离神武门的方向依旧遥远。

不过好在并没有撞见什么人,看来前朝真的是出了要忙的大事了。

他心里暗自庆幸,藏进了去宫外采购的马车的筐子里。

冬日天寒,他身上的衣服本就穿的不厚,又不合身,如今跑了这么一遭,早就冻透了。

他搓了搓冻僵的手指,又将盖子盖上,心急如焚地等待着负责采买的宫人驾着马车出宫。

只要能出宫,只要能逃出去就好了。

天大地大,他总有办法的。

不多会,有人来了,马车的轮子转动了起来,他身子晃了晃,一脑袋撞在筐子上,眼角漫出了生理性的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