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财主被毒死了,他的小妾和为财主瞧病的大夫苟合到了一起。

管家做出戚哀的表情,扶着这家的少爷抱着牌位送葬,只是管家抬起袖子擦泪的瞬间,那张戚哀的脸上显出一抹笑,活灵活现。

张潜抱着脑袋,不敢再听,他扑通一声跪下,打断了卫泱的话。

"陛下!陛下!不怪我啊!"

"陛下!他们给臣下了套啊陛下!"

他抹着眼泪,哭的声嘶力竭,"陛下一一"

他爬着往前走了几步,指着息太后的手直哆嗦,"是她,是这个贱妇!她勾引我!"

"不怪臣啊!"

"陛下!臣是被逼无奈啊!"

一旁的息太后坐着,脸上虽然有些慌乱,但也仍比张潜冷静。

她脸上画着精致的妆,对着张潜轻轻啐了一口,"没用的废物!"

说完看了眼震惊到说不出话来的陛下,还有一脸看戏表情的裴確,施施然起了身,跪在了大殿中间。母后跪了儿子,娘娘跪了大臣。

她脸上没有任何不适,声音缓缓地,将往事阐述了一遍。

进宫的怨怼,先帝的冷落,家族的利用,权利的纠葛

大周的世家女在尔虞我诈中被浇灌成了一株藤萝,她攀附着权势而上,在这恶毒的滋养中,成了一株食人花。

她脸上表情惬意,似乎没有意识到自己在这个故事里是个该死的罪人,好像她只是个旁观者,徐徐道出了这深宫浮沉的许多年。

慕容纾跌坐在椅子上,一只手紧紧抓住裴確的袖子,脸上没有半点儿血色。

息太后的每一个字他都能听明白,可连起来的话,却让他忍不住把头摇了又摇。

他指尖掐进掌心里,又被裴確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