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皇帝觉得新奇,他被裴確一个接一个的喂着剥好的葡萄,不错眼珠地看着戏台上咿咿呀呀的人。
前半段还好,越往后看,卫泱的脸色越沉,看到中间的时候,他已经转过头来,不敢再看。
小皇帝似乎什么都没察觉到,张着嘴要裴確喂,眼睛闪闪发光沉浸在剧情里。
又往后看了一点儿,息太后的手抖了抖,垂下了脑袋。
没过多久,看向戏台的张潜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随着一声鼓起,他手中的酒盅掉到了桌子上,发出一声脆响。
他终于知道为什么要自己来看戏了。
他不是看戏的人,他才是戏台上的戏子。
他也终于明白,为什么在他问出那句话时,卫泱却连解释也不解释。
"好好吃饭吧"
难道他早就明白,这是最后一顿饭了?
那他为什么不告诉自己!
让自己像个蒙在鼓里的傻子!
裴確嘴角含笑地看着下面的人,"怎么不看了?"
他话音刚落,戏台上的老生扮演的土财主被灌了毒药,直挺挺倒在了戏台上,发出惊天闷响。
张潜本就心虚,这响声一出来,吓得他一个哆嗦!
慕容纾睁圆了眼睛,终于从这场戏里出来。
他歪了歪脑袋,眉毛紧紧拧在一起,看向裴確,"这场戏是什么意思?"
裴確掀了掀眼皮冷冷朝着卫泱的方向看了一眼,"陛下问臣,到底没有问太傅来的清楚"
"其中的关窍如何,臣一个只是听闻的人,到底没有一手操办的人来的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