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祭天完了还没结束,接下来就要到宗庙祭祖。
按礼制,祭祖时根据官职大小,大臣们站在殿外祭祀,帝王则带着后宫妃嫔皇子皇孙进入殿内祭祀。
眼见着裴確又牵着陛下的手往殿内走,各位大臣的心跳的突突的
这一个大男人,还是一个太监,穿着与陛下相似的衣服去祭祖,这算是什么事儿啊!
"陛下。"
卫泱往前走了一步,喊住了他,"陛下带着裴大人进殿祭袓,于礼制不合。"
慕容纾回过身子来,看向卫泱,神色复杂。
自他回宫之后,休息了两日就准备着这几日祭天祭袓的事宜,忙的团团转,也就没有召见卫泱。
或者说,是从他心里,开始有些抗拒见到太傅。
慕容纾微微垂眸,看向御阶下那个面容清润的男人。
这是陪了他十年的太傅,十年朝夕相处,最后却走向了相见不知道怎么开口的叉途。
黎晟逃出上京的事确实是他的手笔,连带着自己走了这心惊肉跳的一遭,几次险些受辱,自己应该怨他,也该罚他。
可自己被掳走也并非他的本意,况且以他的弱病之躯,竟然御马疾行,没日没夜的找自己下面的人
禀报说回来后身心倶疲,又病了一场
罚他,下去不手。
袁枢求着情,裴確没再提,自己出京的消息压了下去,几次权衡之下,慕容纾什么都没说。
可即使什么也不说,自己也明白,他和太傅再也回不到那个毫无猜忌的好时候了
有些事情的发生,就像是被砸碎的瓷器,就算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将它拾起来拼凑到一起,它也不是原来的那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