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吧,袁卿出发点是好的,可惜走错了方向。"

"这次也就算了,袁卿以后做事可要多做思量,不要替朕自作主张了。"

"退下吧。"

另一边,本该在含章殿批阅折子的裴確却去见了卫泱。

卫泱毕竟是当朝太傅,就算有罪,也该是陛下下旨责罚,所以即使在司礼监的人看管下待了几天,也并没受什么责罚。

退一万步来讲,陛下没有旨意,谁也没权利责罚他。

他在司礼监好吃好暍待了三四天,没人拷问过他,只是隔段时间就告诉他陛下的行踪。

这样一来,陛下离上京越近,他竟然开始越害怕,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陛下。

他不知道看着那双眼睛,自己还能编出什么话来

他想见他,可又不敢见他。

可谁知道,他心中忐忑,没有等到陛下的影子,却等到了一身织金黑衣的裴確。

"你怎么来了?"

"我怎么不能来?"裴確掀起衣袍懒懒坐下,"我来了,你心虚了。"

卫泱坐在他对面,"你来杀我?还是严刑拷打逼我认错?"

裴確嗤笑一声,"我来逼你认什么错,太傅有没有错,自己心里最清楚不是吗?"

听见这句话,卫泱的指尖颤了颤,没有说话。

"听闻太傅追到黎晟和陛下了,只是没有认出来"

"啧……"

裴確摇了摇头,"十年相处,到底比不上本官这个枕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