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知道陛下回来,差御膳房做了陛下平时最喜欢的菜,又温了几壶梨花酿,为陛下接风!"

慕容纾点头,打趣道:"还是我们小李公公有心了!"

李文忠傻笑着,乐呵阿地跟了进去。

这几日他们不在,卫太傅抗旨出宫,又被司礼监的人扣押回来的消息一传来,那连天的折子雪花片子一样飞来,高高摞在了含章殿里。

裴確心疼他一路舟车劳顿,便让他在承乾殿休息,一个人去了含章殿。

慕容纾吃饱暍足,沾床就睡,睡得迷迷糊糊间,被李文忠喊醒了。

"陛下,都察院的袁枢袁大人到了!"

慕容纾迷迷糊糊地爬起来,自己穿上了鞋,"什么时间到的?"

"刚刚到,正在外殿等您呢!"

"说了什么事没有?"

"没有说。"

李文忠伺候着他穿上衣服,"不过臣看他脸色沉重,言辞又急,想着也是有什么大事,这才来喊了陛下。"

慕容纾点了点头,朝外面走去。

"陛下,"

袁枢见到他行了礼,"参见陛下。"

"袁卿不必多礼,起来吧。"

"陛下,您这几日迟迟没有早朝,是裴確把您软禁在承乾殿了吗?"

慕容纾:???

"袁卿怎么这样说?"

"这几日一开始宫里传来陛下身体抱恙的消息,早朝也取消了。过了两三天,就连卫太傅都被司礼监的人带去了,现在还没放出来。而今天,鸿胪寺卿公良厚也被带走了,裴確这是要对卫党下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