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只是个小跑堂的,其它的什么也做不了,唯一能做的就是悄悄送上来一碗暖胃的白粥了。

另一间上房内,黎晟拿着一壶酒,给自己倒了一杯。

他夹了块儿鱼肉放进嘴里,又暍了一口酒。

今天一天提心吊胆路途劳累,总算是能安下心来歇一歇了。

本来还想着能搂着那位娇娇软软小皇帝做点儿什么,没想到对方这么娇贵,吃点儿饭都能吃吐了!

扫兴!

"公子,大夫为夫人诊完脉,已经过来了。"

黎晟转了转手中的酒杯,都没舍得放下,"让他进来吧。"

一上了年纪的老头背着药箱走了进来,这个镇子偏远,人家不多,也没有很像样的医馆,他从二十来岁干到现在花甲之年了,还是这里唯一的大夫。

"我夫人怎么回事儿?"

听见这句话,这老大夫抬了抬头,有些怀疑自己听错了。

他行医这么多年,一搭脉还能分不清男女吗?

那床上躺着的,分明是个小少年!

"问你呢!"这饮酒男子身边的侍从推了推他,"老头儿,我们公子问你话呢!"

"不会是老糊涂了吧!"

老大夫被他推了趔趄了一下,又站直了身子,将药箱的带子往肩膀上面提了提。

看这伙人,可不是什么好相与的!

"尊夫人没有什么大碍,只是水土不服引发的高热而已!"

"暍些退烧驱寒的药,好好将养着,过几天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