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能再那么莽撞的做过火了,只能这样做出个低的姿态,看看有没有用。

不出意外的,裴確没有来扶他,头顶的声音依旧凉薄,"娘娘还是起来吧,娘娘贵为太后,怎么能跪下官。"

眼前的那片衣摆动了动,那人起身了。

"太后依旧是宫中的太后娘娘,该有的尊崇一样都少不了!"

裴確俯视着跪在地上的人,"不过娘娘作为陛下的母后,更该成为天下表率,那些"金玉满堂"的奢华戏码,还是不要再出现了!"

息太后扭着腰肢起身,"哀家知道了。"

裴確出了懿慈宫,想着带张潜去了卫府的小皇帝,心中有些不舒服。

他对着田震摆了摆手,"去卫府给陛下传信,说本官等着他一起用午膳。"

"是"

卫府,卧房内。

卫泱将碗中深黑又浑浊的药汁一口饮下,他拿过帕子擦了嘴,面不改色。

"他可走了?"

"走了,黎晟带着心腹,登上了陛下为北庾准备的一辆马车,不多会儿就能出城了。"

卫泱点了点头,"那就好。"

"大人,"常安接过他手中的帕子,"陛下来看您,您怎么人也不见就把他赶走了?您不怕陛下恼怒生气吗?"

"他不是这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