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起身的时候,膝盖处已经被碎片扎破了。

他行了个礼,也没人注意,又慢慢退了下去。

谁会注意他呢?

他只是一个奴才,娘娘的一条狗,没人会注意。

想着他们娘娘的动作,福顺心底愤愤不平。

可明明都是奴才,为什么裴確他却能活的像个主子,什么都有。

而自己,只想要一点儿卑微的怜爱,就这么难呢?

慕容纾被照顾着吃饱暍足,这才想起来今天过来的目的。

他简略地提了提,没想到息太后果然一口答应。

她拿着手绢儿擦了擦嘴,"正好哀家在宫中无聊,多个人说说话,正好能陪陪我。"

"有裴大人这样风姿天成的哥哥,想来妹妹也是个七窍玲珑的丫头,也是个招人疼的!"

"择日不如撞日,"息太后放下手帕,"今日怎么没把人带过来,给哀家见见?"

慕容纾有些尴尬,又简单解释了一下踏雪是如何把裴颜给误伤了的。

说到惊险处,惹得息太后一声惊呼,拉着慕容纾的手,心疼的左看右看,"你打小就是个宝贝孩子,陛下捧在手心里,千娇万宠着出来的,要是真因为这个受了什么伤,哀家可怎么给陛下交代!"

慕容纾又再三保证自己一点儿事也没有,他拍了拍胸膛,"母后放心,儿臣壮的跟头牛一样!"

听到这句话,裴確忍不住勾起了嘴角。

明明是小奶猫一样整日喵喵叫的人,还自认为自己壮的跟头牛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