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说我为什么现在能吃豆腐了?我哪里还是武平侯府的千金小姐?有口吃的填饱肚子就不错了!"

"我在里面哭,刘叔在外面哭,他毫无办法,只瞩托那户夫妻,过些时日,若是我好好的没有症状,希望能把我接到家中看顾。

"他说完看着我进了那狗窝,然后慢慢地,一步一晃的走了。"

"我摸着自己小衣裳的胸口处,那里有刘叔给我缝的一个口袋,里面用油布包塞了一些钱。"

"他并不完全信任这户人家,可是他毫无办法。"

"我们都清楚,他们今日能为了钱把我留下,日后也能为了钱把我丢掉。"

"我哭着追上去,刘叔哭着摇头,让我离他远一些"

她眼角滚落两滴泪,"哥哥,人生疾苦,真的是毫无办法"

她抽噎两声,看的裴確心中的愧疚更深。

"刘叔死了,我唯一的依靠也没了"

"好在过了不久,他们发现我没染病,便把我接回了家中,又或许不是为了把我接回家中如今他们有钱了,又不想面对村子中人的指指点点,便收拾了一应家当,带我进了城,买了宅了。"

"一开始的时候,他们待我还不错,他们没有孩子,我就是唯一的孩子。"

"后来多次求医问药,竟让那女人真的有孕了,然后生了个大胖小子,我自然就碍眼了"

"冷嘲热讽,言语挤兑,我都能忍,甚至是那些粗重的杂活,累活,我也可以学一一"她话音冷硬了起来,听的裴確更加揪心。

"可他们一朝有钱,大手大脚,挥霍惯了又不会挣钱,就把歪主意打到了我头上一一"

"哥哥,你知道吗?"

裴颜抬了抬下巴,咽下泪水,委屈又倔强,"他们为了钱,要把我许给一个年逾半百的老头子做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