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露重,承乾殿外,最后一滴露珠滴入娇嫩的牡丹花蕊中。

殿内终于没了动静。

若是仔细再听一听,还能听到有人低着声音耐心哄人

小皇帝吸了吸哭红的鼻尖,打了个哭嗝。

眼尾红云缭绕,渲染出最美的颜色。

他被人抱在怀里,一下又一下的亲着脸蛋。

不过纵使这样也哄不好他,小皇帝像是真生气了,可就算他再生气,也是软着嗓子,娇娇柔柔的。他伸出指尖戳着对方的胸膛控诉一一"裴確你狼心狗肺"

指尖被人抓起放到嘴边吻了吻,那人满眼宠溺看着他,"陛下说的对臣狼心狗肺"

被人直言不讳的承认了,小皇帝瞪着一双水雾朦胧的眼睛继续控诉他。

"裴確你你对朕一点儿也不怜惜"

那人又亲了亲他的手指,"臣错了可是臣忍不住"

"你今晚不要再留宿承乾殿了!朕要疼死了"

小皇帝气鼓鼓的,"你这个狗贼!"

"臣是狗贼臣是狗贼"

裴確擦掉他濡湿睫毛的泪珠,"陛下怎么骂都可以,就是可别赶臣走!"

他心疼的亲了亲对方的红唇,"臣要离开了陛下,怕是不能安寝了"

"臣想陛下想的这里都疼"

他拉着小皇帝的手放在胸口,"臣怕是会睁着眼睛一整夜,实在熬不住了,再翻墙进承乾殿"

"到时带着一身寒气上了陛下的龙榻,钻了陛下的被窝"

"又要把我的心肝宝贝儿给冻着了"

"谁是你的心肝宝贝儿!"

小皇帝睡了他一口,只是这动作都软绵绵的,丝毫没有威慑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