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揪着裴確衣领的手紧了紧。

"唰啦"一声响起,他柔弱的肩膀抖了抖,小兔子一般,瞬间扑进裴確怀里。

他强忍着哭腔,突然有些后悔跟他进来了,这里又黑又冷,还有一些奇奇怪怪的声音

"裴卿"他声音抖了抖,"什么什么响了?"

"朕害怕"

裴確撑在树干上的手臂收回,覆在他瘦弱的背上,一下又一下的轻拍着,"不怕不怕"

他侧过脸轻轻吻了怀中人的额头,"是树叶,风把树叶吹掉了。"

"臣在这里,不会有事的。"

"别怕。"

对方一下又一下,极有耐心的安抚着他,像极了他醉酒的一夜,他哄着自己的样子。

有风习习吹过,俄而又是树叶落地的声音,慕容纾细细听了一下,悬着的一颗心慢慢落了下来。

对方的心跳,一下又一下的响在耳侧,每一次跳动都那么沉稳,那么有力,听的小皇帝呼吸渐渐平复了下来。

他扬起一张脸,圆滚滚的眼睛像受惊之后刚刚平静下来的小兔子,带着一层水蒙蒙的薄雾。

声音软软的,像拉长的棉线,头上系着个小勾子,"裴卿"

裴確蹭了蹭他的脸,"不怕了,陛下"

慕容纾瑟瑟地藏在他怀里,仿佛这就是世间最安全的地方。

他心境渐渐平和,又被裴確的话勾起了好奇心,抱住裴確的小手不安分地蹭了蹭,声音娇娇软软的,"裴卿说的是什么滋味儿更好的东西?"

裴確轻轻笑了一下,两人离得近了,这云破月出的清俊笑容一绽开,莫名让小皇帝耳际一红。

下巴被人轻轻捏起,那粗砺的指尖从小皇帝的薄唇上按压着蹭过,他漆黑的眼睛里燃起火焰,缓缓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