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先帝啊一一"
卫泱瞧着对方瞬间苍白的脸,无声地笑了,"院使大人是陛下面前的红人,也忙得很,本官要见院使大人一面,可不容易啊!"
张潜回过脸来,双眼写满了惊惧,再也没有刚刚的平静坦然。
"又要做什么!你们又要做什么!"
他情绪激动,却不敢放开声音,他紧张地小声说:"不是一早说好了!就那一次!你们再也不会找我了!"
"院使大人急什么!"
卫泱一张素净的脸上笑的如春风拂过,嘴里吐出的话却让张潜的心头跳的如锤击鼓,声声不停。
"不过是替本官瞧瞧心病而已。"
他轻轻靠在床沿上,"不过说起来,先帝的死状,院使大人还是亲眼见着的,怎么院使大人不做噩梦呢?"
张潜跌坐在地上,不停的朝门口望着,怕有人经过,"别说了!"
他苦苦哀求,全然没有了太医院院使的样子,"别说了!太傅大人!"
"原来张院使也是怕的"
卫泱轻轻笑了笑,"怎么先帝也曾入院使的梦?是不是形容枯槁,干瘦的皮包骨头"
他下了床,一步步朝张院使逼近。
"感觉动一动,骨头架子都能从皮肉里面戳出来带着淋漓的乌色血痕,一丝丝爬满他干瘦如枯树的
皮肤,乌泱泱地涌到床榻上"
张院使倒退着要远离,"太傅!别说了!别说了!"
"张院使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