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被查出来的!当时的人死都死绝了,怎么会被查出来?"

"况且娘娘也不是要你全部嫁祸给裴確。你只要……只要牵出一根可疑的线头,然后牵在裴確身上……让陛下心底生出怀疑的种子,届时我们再顺水推舟……到时,就算陛下除不掉他,也不会再信任他……"

"到那时,自然是和以前一样……你还是陛下最信任的太傅,没有人能比得过你……甚至,连陛下都会是你的!"

卫泱闭上眼睛,仰起头,"我知道了,公公请回吧!"

那公公唇角勾出一丝笑,"既然如此,小的告辞!"

第二日一早,除了请病在家的卫太傅没来,一向康健的裴確也差人来告了假。

早朝再次到了群龙无首的状态,平时掐红了眼,明里暗里甩刀子的两个小团体难得熄了火。

既然没人要奏,小皇帝问了问北地水灾的治理现状,随后下了朝。

"陛下,"李文忠为小皇帝披上水貂银裘,"是回承乾殿,还是去建章宫?"

小皇帝抬眼看了看阴沉的天色,"去鸿宁殿。"

李文忠诧异地看着陛下,"是。"

陛下的玉辇穿过长长的巷道,停在了鸿宁殿口。

他很久没来过这里了,更确切一点儿说,是自裴確得宠于父皇,赐住鸿宁殿,他就没来过这里。

门口的守卫侍从齐唰唰地跪了一地,"参见陛下!"

慕容纾摆了摆手,制止他们的动作,"他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