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陛下可知道当时是哪一年?"
"是父皇仙逝的前两年,昭平17年。"
"陛下,这才仅仅三年!"
小皇帝抓紧奏章的手紧了紧,"裴卿怀疑,是有人动了手脚?"
"不是怀疑。"
裴確起身,从一旁的书柜上拿出一本书册来,翻到被折的一页,递给他。
"奏章说今年天寒,雨雪量大,可根据近三十年北地祁河的温度,降雨雪量来看,其实算不得太大,如果真要深究的话,臣将数据进行对比,也就能排个八九名左右。
以祁河修建后的情况来看,承载这些水量,压力不至于大。更不至于走到如今毁了三郡十二县这步!"
"裴卿怀疑这奏章是夸大其实?"
裴確摇了摇头,"不是夸大其实,是瞒不住了。"
"昭平十七年拨下去修理祁河的钱,恐怕没有用到该用的地方。
祁河两道的防水坝,估计也算不得结实,再上次祁河加固已经是十年前的事了,如果之后没有再加固的话,十年的河坝年纪太大了,承受不住稍微恶劣的天气,也能说的过去。"
"陛下,"
裴確深深望着他,眼里不见丝毫愤怒与悲悯,语气恶劣,"这不是天灾,是人祸啊!"
"有人借机中饱私囊,昧下了当年修坝的钱。
雨雪持续十几日,当地的水官却一直没敢上报汛情,想来是尽力遮掩,如今遮不住了,这才上奏求助。"
"陛下,仅仅运送粮食,帐篷,再派过去政水司的人员,是万万不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