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挤下来?这话真有意思。
你身在秘密森林总裁的位置多年,做的却都是些肮脏龌龊不堪入目的事,你一步一步断送秘密森林的前途与未来,你徳不配位,人不配财,你竟然还认为是我把你挤下来?”
“宋渊果然是你的亲生儿子,你自己都自身难保竟然还有心思替他求情。
怎么,你在我这服软忏悔,就想慨他人之慷了?”
“你们宋家的人是不是都这么狂妄自大不知好歹?我没有把手里的证据交给警方就足够对他宽容,现在你还叫我对他宽容?我要如何宽容?把秘密森林给他叫宽容,还是把命给他叫宽容?”
“宋徕……我……”
“闭嘴!”宋徕大喝一声。
“他痛苦和我有什么关系?造成他痛苦的人不是我!让他出车祸的不是我,把他从总经理的位置拉下来的人也不是我,让他挪用公款的不是我,教唆他对我的车动手脚的也不是我。
桩桩件件都与我无关,你却叫我对他宽容?我凭什么?今天你就告诉我,我到底凭什么!”
宋昌铭被他的怒吼震慑,瞪大了眼说不出话来。
让宋昌铭浑身发冷的是,他竟无法从宋徕的话中找出一丝一毫的破绽。
见宋昌铭呆愣着迟迟不开口,宋徕冷笑一声,转过身去直视前方。
“既然你说不出来,那就不用说了。
从今以后我和你也没什么可以说的。
你对我有生养之恩,这些年我替你们赚的也够多了。
只要你们老老实实不再触碰我的禁区,我手里那些证据就不会有派上用场的一天。”
“至于宋渊,我会继续让他待在副总经理的位置,直到他自己离开。”
“我希望从此以后,我们都不要再有任何私下的往来。”
宋昌铭怔怔看着他,到底还是无言以对。
末了,他长叹一口气,轻轻点头。
“是我对不起你。”
“往后希望你过得好。
我这个做父亲的没什么能给你,只有一句话,我希望你别太相信任何人,只相信你自己。”
宋徕明白他说的是谁。
“如果是忠告,那我不接受。”
宋昌铭无奈地笑了笑,什么也没再说,拉开车门走了下去。
宋昌铭前脚刚走,后脚方衍就上了车,他一把将宋徕抱进怀里,一遍一遍轻抚着他的后脑。
“没事了,没事了。”
哪怕刚刚和宋昌铭那样对峙时宋徕都不觉得委屈,可是这一刻被方衍如此珍惜地抱住,宋徕的心却突然像是缺了个口,叫他痛得难以呼吸,浑身上下都是悲伤与委屈,眼泪也决堤而来,难以阻挡。
“路……路衍……”
“我在呢,我在呢。
哥哥,我在呢。”
“路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