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靖心中已经有了猜测,问道:“他情况怎么样?”
陈宠说道:“老臣无能。从来没有这个症状,根本不知道从何处下手,现在病患,发热,浑身颤抖,不能自控,还有恶心,看上去好像是中风了。但是诊脉却完全不是中风的症状。而是肺经与肾经伤的极重。几乎不可挽回了。”
陶仲文目瞪口呆,说道:“怎么可能?今天早上还好好的,他刚刚来在大殿上站着。一点问题都没有啊?”
薛已说道:“这就是臣诧异之处。臣行医一辈子,见过不少急症,从来没有见过这种病,肺
乃肾之母,肾乃肺之子,而肾乃先天之本,肝乃后天之本,肝肾一体,他的脉象,分明是肺伤及肾,肾牵连于肝,五脏具损。气血两亏,这是油尽灯枯之像。这-------”
“殊不可解。”
薛已这番话,去掉中医一些术语,就是王永宁已经开始肾衰竭了。如果在现代,现在可以进重症监护室了。考虑上生命维持装置了。
陶仲文说道:“两位太医,别说这个了,开药啊。”
陶仲文与自己弟子之间的感情,还是有几分真心实意的。
薛已叹息一声,又给王永宁诊了一次脉,说道:“这又是一个臣难以理解的地方,这病症发展太快,此病患刚刚还站着,我前后两次诊脉。情况就加重了几分。以我之见,还是准备后事吧。”
在古代又没有那些高科技设备。薛已直接给判了死刑。根本没有办法救。
嘉靖才不关心王永宁的死活,他此刻比之前的难看不知道多少。说道:“王永宁会立即死吗?”
薛已说道:“这倒不会,他毕竟年轻底子厚,会坚持数日,以臣之见,他肾经全坏,会无尿,水肿,乃至于其他病症一起发展,折腾两三日,才会去。”薛已叹息一声,说道:“有时候臣在想,这样的病症,是不是该给一个痛快的。”
嘉靖说道:“你觉得,他的脉象是中毒吗?”
薛已与陈宠两人脸色大变。他们没有往这个方向想过。
陈宠再次诊脉一次,说道:“臣也解过不少毒,甚至见过不少蛇毒,但是这种毒?我从来没有见过,真是奇怪?臣一时间不能判定是否是中毒。”
薛已想了想,叫来两个太监帮忙,将王永宁的衣服给扒了下来,却见王永宁身上行丝丝的红斑好像从身体之中肉眼可见的长了出来。
薛已说道:“的确是毒,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毒?但是,是臣生平仅见的剧毒。好生厉害。”
嘉靖一见这红斑,就好像看见魔鬼一般,后退了一步,一手抓住了自己的手腕上面。因为他知道在这个地步,他也是有一处红斑的。与王永宁的红斑,是一模一样的。
薛已却不知道嘉靖内心之中的震动。依然再说:“陛下,虽然有愚夫愚妇之辈,将很多毒药说得神乎其神,其实很多毒药根本没有那么厉害。比如传言前朝的秘药牵机毒。在臣看来,也是可以救过来的。也唯有砒-霜难以救回来。”
“而此毒之烈,远超砒-霜,这才是刚刚发作,就已经伤及五脏,无药可救了。”
嘉靖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