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梦臣顿时愣住了,心中暗道:“他不应该对‘世间惟有蛰龙知。’”
这两句是苏轼的诗。
也是锦衣卫的暗号。
锦衣卫在楚王府之中大大小小的暗桩有十几个之多,但是周梦臣发现自己能够够着的暗桩,却只有这个老花匠了。
只是似乎,与他想的不大一样。
老花匠见周梦臣不说话,说道:“拿令牌来。”
周梦臣只能将贴身藏着的令牌拿了出来,老花匠看了之后,又给了周梦臣。手一伸,做出一个让周梦臣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手势了。
周梦臣说道:“这------”
老花匠说道:“怎么了?我们也是要吃饭的。要什么不给钱,自然是一问三不知。”
周梦臣说道:“你们不怕上面怪罪?”
老花匠说道:“怪罪了也好,他能拿我们怎么样?将我们这一批人弄走了,他去哪里找人来填?”
周梦臣说道:“那如果楚王知道了?”
老花匠冷笑一声,说道:“你以为楚王不知道啊?我看你还有两下功夫,别的人进来,还没有进门,就被人知道了。”
周梦臣心中一凛,他没有时间管锦衣卫的破事了。估计也是因为锦衣卫的暗桩,都已经失控了,没有什么卵用了,武昌锦衣卫这边才这么容易给拿出来,否则不是这个样子,自然是高度机密。谁也不能知道的。
哪里那么轻松告诉周梦臣。
这有利也有弊。
给钱就能换消息,周梦臣也安心了许多。毕竟他还担心参与锦衣卫太深,会节外生枝。
弊端就是,既然老花匠的身份,近乎于公开的秘密,周梦臣自然不能与他多接触,被发现了,恐怕说不清楚。
周梦臣心中存了速战速决的想法,甚至那了一锭银子,说道:“有一个姓李的女郎中,在数日之间来给陶元儿看病,有这一件事情吗?”
老花匠一手接过,说道:“的确有这一件事情。而且当晚就下了封口令,不许对外人说有她来过。”
周梦臣有些焦急,说道:“她在哪里?”
老花匠说道:“不知道。”
周梦臣皱眉,还不等他说话,老花匠说道:“我们虽然在府邸里面,也不是什么都知道的。”
周梦臣说道:“那么当天发生了什么事情,你总该知道吧。”
老花匠说道:“也不是太清楚的。不过,当天陶元儿似乎有病。请了郎中之后,楚王专门上门探望,没有留多长时间,就离开了。楚王世子回来之后,专门跑到了楚王那边闹事,据说,还露了兵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