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馆内,夏岁安在小声安慰方妍芝:“阿芝,不怪你,有没有你,有没有你哥,那件事都会发生,只是它发生的契机不对,你没做错什么,你哥更没有,他不该背负那些,如果可以的话,请帮忙转告你哥,帮我说声对不起。”
方妍芝知道他说的 “那件事” 是指他从楼上跳下去的事,她哭到打隔:“你真、真的没怪过我们吗?”
“没有,真的,从来没有,我一直很愧疚,该我去找你们,可我没勇气,谢谢你,阿芝。”
“那、那你不想见见我哥吗?我哥他一直觉得是他害了你,他后来跟我说过,他说如果他不表白,你不会出事。”
夏岁安手抖了抖,说:“我再想想。”
他们出来时,季琛抱着花迎了上去,初五的咖啡馆门口,人来人往,季琛一手拿着花,另一手掏出一张请柬,望着夏岁安说:“安安,我家里摧我订婚,这是请柬,可我不想订婚,我还是想告诉你,我喜欢你,安安,对不起,我今天就是想逼你,请柬和花,你选一样。”
方妍芝跑到沈向瑜身边,问:“瑜哥,这人是谁啊?”
“嘘,先别说话。”
夏岁安从一脸震惊到无措,再转换到茫然,最后是红了眼眶,整个过程大概用了三分钟,他伸出手,接过了鲜花。
季琛冲上去抱住他,夏岁安推开他:“你不要订婚,你又不喜欢女孩子。”
“傻瓜, 我骗你的,这是我堂哥孩子满月酒的请柬。”
夏岁安露出了今天到现在的第一个微笑,说:“花很漂亮。”
方妍芝在一旁看得直想哭,拽着沈向瑜胳膊说:“瑜哥,太感人了。”
夏岁安看到沈向瑜,走过来,向他伸手:“沈老师,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
回程路上,方妍芝一路红着眼,跟沈向瑜说:“瑜哥,你说这件事中,谁最难过?我好难受。”
沈向瑜没说话,方停归一直活在夏岁安临近死亡的阴影里,他的难受没人理解,一个人消化,一个人扛。
现在不一样,沈向瑜理解了,也能释怀,他希望方停归也能正真释怀,真正走出来,从此心里再没半点阴霾。
他们到家时,方停归已在楼下等了,小跑着上前脱下外套给沈向瑜披上:“出门时千叮万嘱,让你穿厚外套,你偏不听,把衣服偷偷放在鞋柜上,冷不冷?”
“不冷,我这种年轻人不怕冷,不像你……”
“不像我什么?”
沈向瑜单眼眨了眨:“不像你,老年人,怕冷。”
方妍芝咳嗽几声:“哥,瑜哥,你俩能不能稍微让我有点存在感?”
第51章 为你画的画
晚上,方停归送父母和妹妹去酒店,沈向瑜在家收拾洗碗。
方停归回家推开门,沈向瑜趴在沙发上睡得正香。
客厅灯只开了一盏,餐桌上残羹剩饭已被理清干净,取而代之的是一瓶郁金香。
那束郁金香是他们回家的路上,经过余香花店,沈向瑜停在花店前向内张望,方停归会意,进去挑了束花,原想挑玫瑰,又觉玫瑰太过直白,他不想借玫瑰表露爱意,挑了束郁金香,花店老板告诉他,郁金香花语:永恒的爱。
柔黄的灯光照在沈向瑜脸上,睫毛自上而下投出半圈阴影,方停归没忍住,鼻腔泛起一阵酸意。
好久,好久没回家推开门家里有人等了,久违的满足感令方停归心动不已,俯下身,亲了亲他额头,沈向瑜睡得不踏实,被他亲了下,转了个身,方停归嘴角上翘,又凑过去亲了亲他鼻尖,接着往下,吻了吻他嘴唇。
沈向瑜闭着眼,在他将要退回之际勾着他脖子将他拉回来,加深那个吻。
方停归研磨着他的唇,轻舔到重咬,最后喘着气冲去洗手间,出来时沈向瑜已躺在床上了,撩着腿发出邀请:“方老师,今晚气温有点低,我脚好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