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话说的轻松,她自己却做不到。
“殿下多保重。”赵越仍旧是少言寡语。
姜凌勾了勾唇角,“再拜托你件事,给隋府递消息出去,说不必担心我,不过是待几天而已。”
若说是这皇宫中还有谁真正只得她信任,那想必就是赵越了,此刻有他在禁军,倒也是放心。
赵越默然应下,手中握着刀柄,并未立即离开。
姜凌还有些疑惑,“可还有事?”
“殿下可是要嫁?”赵越沉声道,脸上仍旧看不出情绪。
“你觉本宫可还有得选?”姜凌已经反复问过自己这个问题,她现在应当是很确定了。
赵越看向了四周,其他守卫离得很远应当是听不见,他上前一步压低声音说:“殿下知道他们要的是什么。”
姜凌垂下眼睫,再而抬眼换上了平静地笑意,“要本宫的财富?给他们就是了。”
赵越没再说话,行礼转身告退了。
姜凌转身回到宝华台,静静地坐在院子中看着宫人们忙上忙下。
她知道的,一直都知道的。
他们想要的是遗诏,只是她不能交出去而已。
那日计长淮办完公差刚坐进马车,霍青就进来了,面色不善。
“先生,长公主被留在宫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