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八岁那年,南部战乱,海上倭寇频犯边境,战事传到了京城,十万火急。
计景逸几日几夜操劳战事,但海上倭寇情报十分贫缺,甚至无法揣测有多少倭寇。
海上布防图就在计景逸书房中,计长淮被母亲安排为他送点心的时候偶然看见了。
他趁计景逸趴在桌子上小憩片刻的时候,看起了布防图。
“你看得懂?”计景逸醒来时见计长淮正在布防图上比量着。
“父、父亲……”他将手中的炭笔藏了回去。
但他算出的结果还在纸上,计景逸拿了那结果看了看,跟兵部得出的结论大相径庭。
“为何这么算?”
计长淮谨慎地看了计景逸一眼,手上有些颤抖,但还是小声地说了出来:“东南涡旋,必定要绕开,而经常行走水上,还要考虑风向,所以路线是非常固定的。而他们不想暴露自己的行踪就会选择不寻常的路线,所以无法推测,但是他们近三年行踪地点统计重合,只有两条路线频繁出现……”
“所以他们的窝聚地应该在……”
计景逸听完计长淮,审视了他一阵以后,猛然爆发出一阵笑声。
像是自嘲,像是蔑视。
计长淮吓得不敢出声,但是计景逸难得的拍了拍他。
但是送到前线的情报未能起效,甚至传回了杨家水师行踪不明的战果。
计长淮犹记那时计景逸怒气冲天冲进了母亲院中,将他提了出去。
遣散了了下人,院子中只有他们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