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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凌觉得自己清醒得很,又觉得自己聪明躲开了芸棋芸画。

就宛如回到了幼时顽劣,往宫外跑还和宫人捉迷藏。

皇兄总能看出她藏在哪,还故意逗她藏上几轮。

“哎,我们凌阳藏的地方就是巧呢,皇兄找了好几次都没找见。”

“走了,回家了。”

再也没有人跟她说回家了,走了,都走了。

醉了就好了,醉了就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她藏在厨房旁的酒窖里,装了壶酒出来,灌着自己。

许久抬手摸了摸脸颊,泪水在脸上划过一道又一道。

终是醉意抵不过哀伤埋在膝间抽搭起来。

计长淮说的可能也没错,京城对人来说可能真是枷锁。

但只是她放不下而已。

泪水浸湿了衣裙都是回忆的闪光,四年惶惶如一日。

那年东宫失火,只有她被赵越救了出来,皇兄被压在石碑下动弹不得。

“带她出去!”

“赵越!你们先走!这是命令!”

她被滚滚浓烟呛得睁不开眼睛,更别说中了迷药四肢无力,她伸向皇兄的手终究抓了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