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停呛着溪水,眼前也模糊起来,只是耳边听到了水流被劈开的声响。
“凌阳!”
下一瞬间,她被带离溪水,腾空打横抱起,滴下的水搅在溪水中哗啦作响。
“咳、咳咳……”
她伏在那人的肩膀上咳着水,紧紧攀着那人的脖颈不敢放手,宽大手掌安稳地托着她,带她一步一步走出溪流。
直到平地她才被放下来,发丝湿漉漉地垂在肩膀,呛得难受还止不住的咳嗽,腿上的剧痛也未减半分,但她仍然记得拽着计长淮的手臂不放。
多日不见许是变得清瘦了许多,逆着阳光看去竟是能看出棱角来。
遮着一只眼,另一只眼也不笑了,形如花瓣,此时看着像是夹杂了许多。
他冷着脸没说话,拽下了姜凌的手慢慢抚平,一道猩红的伤口在手心细细渗出血迹,他从胸前拿出手帕,仔细地给姜凌包扎起来。
姜凌哀怨的看了计长淮一眼,一句话也不说,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
“还伤到哪了?”计长淮问。
“……”姜凌盯着他没说话。
计长淮低头见姜凌的裙子都渗出血迹来了,是磕到了膝盖伤的不轻,但他又不好去查看,顿时就急了,“不看深浅就淌水,你是不是疯了?”
姜凌见他训人,低了眼神,更委屈了,抬手抹了眼泪,伸手去拽他衣袖。
计长淮见那渗了血迹白皙的手扯着袖边,叹了口气,声音放柔,又问:“疼不疼?”
姜凌抽搭了一会,小鹿一般的眼睛凄婉地看着他,忽然捂着心口,皱眉装作真的很痛的样子,“这儿疼,计大夫给看吗?”
心病,痛好几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