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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凌点了点头,但也不好直接问计长淮眼睛的事,毕竟他。提起眼睛的事的时候总是开玩笑,像是要避开一样。

计长淮瞧了她像做贼的样子喊了她进来,再三叮嘱,“瞧见了?都是皮外伤,把这事忘了吧。”

“嗯嗯。”姜凌满口应下,甚是乖巧。

但她还是晚间悄悄的差人到宿州府上让刺史看了她的令牌,听说宿州刺史当场吓得连忙就跪了下来。

刺史彻夜查案,抓了那个主管赋税的官员,立刻革职查办。

第二日就到了计长淮的铺子上登门道歉,刺史握着计长淮的手就像是握着祖宗牌位一样。

“你做的?”计长淮盯着铺子里堆满了一些刺史赔礼道歉的物件,甚是头疼。

姜凌眼睛眨了一下,“哪儿能呢?我哪有那么大的能耐呀,只是听说最近钦差要到宿州了,刺史夹起尾巴做人罢了。”

计长淮抿唇笑了一下,但心中一沉。

不过自打那日以后,姜凌觉得计长淮与她的距离似乎又拉远了。

再也没喊过她“凌阳”,一直“凌姑娘”“凌姑娘”的。

“先生怎么没见你把这月的账簿送到府上呢?”本是到了月末清帐的日子,姜凌却没在府上等到计长淮,往日都是当面交给他的。

“凌姑娘,在下就给府上的芸琴姑娘了,近来有些忙恐是不能当面清帐。”计长淮恪守已礼地回答到。

疏远,这就是疏远。

难不成她差人去送令牌的时候被人瞧见了?

那总不能生她的气吧,都怪那刺史做的太张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