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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姜凌有些生气,拍着桌子盯着计长淮,十分认真地说:“不是哦,先生有悦耳音色还有俊美容貌!公主都配得上呢!”

比如她。

姜凌越说越急,甚至脱口而出,“先生你等着,明日我就让祖父来提亲!”

她提着裙摆,裙边儿在脚旁翻生成花,生怕晚回家一了计长淮就要娶别人的一样。

姜凌离开后,计长淮的笔尖在纸上停留了许久,一个点大的墨将整张纸毁坏。

他又笑着摇了摇头,小姑娘的话怎么能当真呢?

只是隔日,他似乎真的向铺门口张望了许久,但那个仰着骄傲的脸说要提亲的小姑娘并没有来。

而也并不只是那一天,应是隔了一年他才见到了那个小姑娘。

这真的不是姜凌故意不去,而是当天回到外祖父家中,她的皇兄已经将她的收拾好东西,因母后病重二话不说将她带回了京城。

姜凌也是第二年夏天才来到,才回到外祖父家,虽然心境不一样,但踏入城中就想起了她许下的那门亲事。

好在那司户当年就因贪污受贿被革职了,计长淮也没有被迫娶人。

计长淮还是安稳地做着那账房先生,他还是会来外祖父家送账本。

时隔一年再次相见,姜凌已经是十五岁了。

想起一年之前的幼稚行为和不告而别,她有些尴尬的无地自容。

只是计长淮还一如往日,淡淡地对她笑道:

“凌阳,别来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