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陈富贵第不知道多少次走过同一条大街的时,坐在路边旁边的小贩竟已然换了一茬又一茬,但还是没有空缺的地方。
如果不是为了保证游人们可以在这条街里通过,途经大大小小的各个摊位。
他们甚至恨不得把所有空位都给占满,不留一丝缝隙,为了多占那么一丁点的位置,而吵红了脸。
但陈富贵却不觉得这有什么可笑的,也不认为这其中有什么所谓的贵贱之分。
并不是说你在路边摆摊你就输给了那些端坐在厅堂之内抖抖腿等着数钱的那些人。
说到底,大家都是出来讨生活的人,挣得多,挣得少,见仁见智。
但起码也是经过自己的努力养活自己,总比一些什么也不愿意干,天天只会呆在家里指点江山的蛀虫要强。
而他陈富贵就是那样的一条蛀虫。
但此刻的他却再也不想继续当一条蛀虫了,说不上是什么原因,也不知道这跟那位女子扯不扯得上关系...
说不出有什么特别明确的缘由。
彷徨当中,陈富贵总觉得,好像人一旦走多了路,迟早都是要长大的,这其中没有任何的道理,但却又无法反驳。
....
入夜,陈富贵穿上了一身特地去成衣店购买的新装,手里依然拿着那一支饱受热晒却仍没有半分萎靡的红玫瑰。
他既是兴奋,又是紧张地来到了约定的地点,忐忑不安地等着那位姑娘的来临。
可时间到了,那位姑娘却没有来,代替她前来赴宴的,是一个面容白净的男孩。
他同样是穿着一身得体的礼服,在那微白色的街灯下,含笑地朝陈富贵走来。
他先是表明自己的身份,宣称自己是那位姑娘的弟弟,他为他的姐姐没办法亲自赴约而躬身向陈富贵表达真挚的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