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车场的一角,被揍得鼻青脸肿的男人滚在地上,他的衣服上满是灰尘,无声哀嚎着。一个男人粗鲁地拔掉了塞在他嘴里的布,痛苦的呜咽才漏了几声出来。
陆采轻轻地伸出脚,踩在他一只手掌上:
“最后再警告你一次,别动你不能动的人,不是什么人都能任由你算计的,再有下次,就不只是打一顿这么简单了。”
脚步声渐行渐远,很快传来车子发动机启动的声音,两道刺目光芒在视线余角快速闪过,很快,停车场又恢复了宁静。
杨涵在地上平复了好一会,才支撑着慢慢站起来。
他浑身的肉都叫嚣着疼痛,好不容易走到一根柱子旁,手提包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喂。”他嗓音嘶哑,透着一股子孱弱,但电话那边的人根本无暇顾及也懒得听。
“喂,老板,税务局那边来查我们账了怎么办?!”
第二天中午,夏舒安带着家里二老和段家父女,还有一位半残障人士,大家其乐融融,共聚一堂。
夏父夏母还是头一回和段丛义父女见面,但这不影响他们的热情。他们现在已经把沈博晏看作自己的“儿媳”,不再跟刚知道儿子男朋友是谁时那么战战兢兢,哎,管你在外头有什么称号呢,到了家里,就只有儿子男朋友这个身份了。
沈博晏身世成谜,但二老也隐约着知道他肯定家里关系不太好,平日里也不提这事,但老一辈心里,不和对方家长见一面心里都不放心,今天终于了了这桩心事。
饭桌上,夏母热情地招待着唯一的小客人,夏父比则段丛义虚长几岁,乐呵呵地和段丛义聊着天。
“丛义你是哪里人啊?”
“我是昌宁人。”
“昌宁?那离荣川也不远啊,昌宁还是我的老家呢,我就出生在昌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