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舒安眼中闪过一道笑意,他毕竟不是真的第一次见到他们,上辈子和沈博晏在一起五年,也见过段家父女两三次。知道他们的关系,但这辈子还是头一回见面,该做出的样子还是得做。
“不知道你有没有听沈博晏说起过我们,在他18岁的时候,他暂在我家住了一段时间,称呼上我是他的养父,但在法律和实际抚养上,并不构成养父行为。”
夏舒安摇摇头:“他没有说过。”
男人淡定地点了点头:“这很正常,他本来就不是善于表达的人,并非故意不告诉你,也不要介意。”
“”夏舒安一瞬心情复杂,段丛义看着就是个身居高位的人,气场比沈博晏还强,没想到说话却极为妥帖。
沈博晏,你怎么不学学人家的好。
“没,我没有。”
“对了,沈博晏呢?他几点能回来?”
“呃,他今晚不会回来。他受伤了,现在在医院住院。”
“他受伤了?”从进门以来就异常沉稳的男人终于露出了不同的表情,他蹙眉道:
“他现在这个位置,还会受伤?”
夏舒安正要解释,忽地放在桌上的手机震动起来,是正在提及的话题人物。他左等右等没等到自己的“补汤”,终于决定打电话来“质问”了。
夏舒安刚刚捧着茶水,水上沾了湿气,拿起手机的时候手滑了一下,点了下屏幕上的“扩音器”,一瞬间,男人带着几分撒娇语气的抱怨响彻整个房间:
“夏舒安,你现在在哪啊?不就是拿个汤么,为什么要这么久啊?”
他说完,大概是觉得自己很委屈,还不太高兴地哼了一声。
夏舒安:“”
段丛义:“”
夏舒安亲眼见着段丛义粗黑刚毅的眉毛缓缓地,缓缓地向上挑了一下,眼底流过兴味。夏舒安猛地咬了咬牙,立刻捂住手机,过了会又松开了手,脸上镇定自若:
“嗯嗯。”他清了清嗓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