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辛白了他一眼,一副过来人样子:
“我们圈子里的人,我见惯了虚张声势又胆小如鼠,口口声声称真爱,关键时候却拿人挡抢的。那天我看他毫不犹豫地为你挺身,至少说明他是个真男人。”
“有他护着你,我也放心一点,你都不知道,读书那会,要不是我天天跟着你,你”
夏舒安正听着呢,见他不说话了,就扭头看向他:“我怎么了?”
青年唇红而齿白,乌发黑亮如墨而两颊白得几乎透明,一束光线从他一侧的鬓发中透过,就仿佛给精雕细琢的瓷器打上了一层釉光,就连他耳根下雪白的脖颈都好似一尊适宜把玩的玉瓶。
夏舒安是美艳的,他的气质是冷白清冽,不可侵犯的,但这种不可侵犯感在过度美丽且冰冷脆弱的外表催发下,反而滋生了一些别的,令人暗生污浊的东西。
学生时代,他为了保护夏舒安操了不知道多少心,现在好了,这心得别人来操了。
陆辛看着他时至今日还一无所觉的脸,糟心地摇了摇头:“没什么没什么,你就去安心当你的总裁夫人吧!”
夏舒安危险地眯了眯眼:“陆公子,我手上可是有很多能拿捏你的把柄”
这一天,夏舒安照旧玩到很晚才回去。他到家的时候房间里面没人,夏舒安迟疑了一下,走到书房门前,轻轻推开了门。
男人果然在。
他难得地戴着一副黑框眼镜,低着头专注地看着手上的文件,房间里灯火透亮,在触及男人脸庞时却仿佛陡然经过了一层滤网,光线变得朦胧。男人时而皱眉,时而面露沉思,指尖轻轻敲打着桌面。
夏舒安迟疑了瞬,还是上前。
沈博晏太过沉浸在工作中,都没有注意到夏舒安进来了,直至青年走到距他两三步的地方,他才蓦地抬起头。
“你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