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就不应该对他心软,才不要管他工作有多辛苦。
眼前迷迷糊糊有一个人影,熟悉的味道混合着久违的烟味,让夏舒安因热而郁闷的心情更加恼怒,他一巴掌甩了过去——
“好臭,滚!”
沈博晏握住他软绵绵的手,青年嗓音干涩,夹着一股子塑料金属味,偏偏还要逞强,搞得沈博晏是惩罚他也不好,不惩罚他也不好。
“你这是什么态度,别以为上过我得床就能恃宠而骄”
夏舒安“用力”地推开他的脑袋。
“臭,臭死了!”
“”
沈博晏哭笑不得地站直身体,他今天只抽了一根烟,哪来的臭味。
“算了,不跟病人计较。”
夏舒安在床上翻了个身,一脚踢掉了盖在身上的小毯子。沈博晏下意识要去捡,想起医生的交待,发烧的人不必要盖东西。既然他不舒服,不盖就不盖吧。
夏舒安蜷缩着腿,他身上穿着一套纯色的睡衣,未能被布料遮盖的部分还残留着昨晚的痕迹,那些交错的红痕像是妖异的藤蔓,拖曳着青年不断往痛苦的深渊拉扯。沈博晏本该心疼他,却又从心底发出来源于雄性本能的骄傲。
——这是他的私人所有。
沈博晏站在床头静静地看了一会,才放轻脚步走到边上的沙发上,随手拿过一本夏舒安还没看完的书。
讲述新型农业的科普书。
“先生,先生”
房门被敲了两下,乔姨从门外探出身影:
她小声道:“盛总过来了。”
沈博晏挑了挑眉,从沙发上起来。盛颂白果然坐在楼下,阿姨为他泡了一杯热茶,他正捧着杯子慢悠悠喝着,看到沈博晏下来就笑眯眯地挥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