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知道啊。”因为发热,夏舒安每一句话都像是蚌肉碾过粗糙的沙砾。

他有气无力地睨了眼沈博晏,提了提手上印着药店标志的塑料袋:

“所以我买药了。”

“”

沈博晏一阵沉默,下一秒拦腰抱起青年往车上去。

沈博晏收集的资料里是写了夏舒安身体不好,小时候时常出入医院,后来夏父为了他,干脆自己投资了一家私人医院,家中也是常备家庭医生。但他从来没有亲自照料过夏舒安,不知道具体怎么个不好。

看着蜷缩在座椅上烧得一脸通红的青年,他只觉得又好笑又震惊。

他冷嘲着说:“连出门走个路都会发烧,你是小公主么?”

前面助理斟酌着开口:“沈总,我们去哪?”

沈博晏目视前方,少许后:“去威尔斯酒店。”

一道白光针扎般刺进夏舒安的眼睛,他伸手挡了挡,才发觉自己浑身酸痛。回忆瞬间涌入,好一会儿后,他才接受了自己死了又重生,重生了又遇见沈博晏的现实。

嘴唇干涩得厉害,夏舒安掀开被子下了床,审视着两边的墙壁。这明显不是他的家,当然也不是沈博晏的家,这个布局看起来像是一家酒店,他踩着一双棉拖走出卧室,就看到客厅里面,一个他很眼熟的男人正坐在一个吧台样式的桌子前,桌上摆放着一个电脑。

男人的视线原本投注在电脑屏幕上,听到动静,他缓缓抬头,朝着夏舒安露出了一个不算特别和善的笑。

“夏先生醒了,退烧了。”

比起疑问句更像控制事情进度后的笃定陈述,夏舒安简单地点了点头,道:“退烧了。”

他看向左右:“这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