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舒安嘴唇还淡淡的,温婉柔美的灯光下,他挺拔的鼻尖和抿成一条直线的唇像是涂上了一层釉,显得格外楚楚可人,又似乎不近人情。

沈博晏盯着他冷白的脸色,慢吞吞地开口:

“夏先生要保重身体啊,一切都有重新起来的可能,除了人的身体。”

夏舒安吸了口气,回过头假惺惺地道:

“沈总才是,工作虽然重要,但也要注意休息,如果精神压力太大切记莫要讳疾忌医。”

——别把自己整成神经病了。

男人喉头溢出一声轻笑,眉眼带着轻佻地说:

“那夏先生,我们,再会。”

夏舒安可以确定他的“再会”是别有用心。

他想起上辈子两人互相折磨的五年就觉得头疼,他不好受,沈博晏也不会好受。当时他还奇怪沈博晏为什么要这么执着于他,难道他是偏执狂或者是虐待(受虐)狂。

现在想想,是因为他喜欢自己。

操!那就更想不通了。

夏舒安一阵头疼,反正不管是重生前还是重生后,沈博晏都让他头疼就对了。

出去洗手间之后夏舒安再没有碰到过沈博晏,他和楚闻之又待了会,就回去了。

车子在路边闪烁了两下,楚闻之把夏舒安送到了家。

小区楼下,一株桂花树隐匿在路灯后,隐隐约约垂下一串树枝,翠绿色的叶子里点缀着金黄色的花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