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果练武的人原始智商太低,那或许真能起到后一种作用……也说不定?
心里杂七杂八地转过几道念头,凌一弦躲闪的身法却是分毫不曾含糊。
眼看着江自流的刀气和内力如同钱塘江潮一般暴涨袭来,凌一弦却逆流而上,两柄短匕不时从薄弱处拨开刀风,像是大锤八十小锤四十一样,替自己清出一条迷宫似的小路。
如果这是一场游戏,那在迷宫的尽头,一般会有宝箱作为奖励。
但在这场交战里,迷宫尽头只有一个大魔王江自流。
见凌一弦迎头直上,离江自流越来越近,一旁的青石上,明秋惊的表情也越来越紧绷。
他手上不知何时多了几圈月华似的雪白细线,动作间已经蓄势待发。
想来只要凌一弦稍露败像,明秋惊就会二话不说地冲上去。
不过,凌一弦却没露出丝毫需要救援的意思。
江自流的刀罡厚重浓密,强悍到令平地凭空刮起一阵黄沙猩风。
这股风遮挡在两人之间,几乎让他们相隔三步,对面不识的地步。
随着凌一弦逐渐挑开龙卷似的风刃,两人之间的距离步步缩小,江自流冷酷猩红的双眼,也逐渐于黄风之后露出本相。
区区三步远的距离,却是寸寸凶险,消耗极剧。走到这里的凌一弦额头汗珠已经如同拧开的水龙头一样滴答不绝。
倘若她此时往地上一躺,汗水准能在黄土上印出个湿淋淋的人形来。
江自流再次按动机关,将狼牙棒变回厚重的雁山金刀。
他双手举刀高擎,仗着自己一米八一的身高差,一记力劈华山就对着凌一弦当头落下!
这下子,即使凌一弦没有举手示意,明秋惊也无法再作为裁判眼睁睁地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