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忽然亮起的舞台灯光里,在台下观众们的鼓掌声和尖叫声中,凌一弦腕子一抖。
打卷的长长旗幔被迎面抖开,旗杆不落地的朝前笔直轱辘。
淡黑的轻纱宛如雾气,寸寸铺陈在舞台的半空之上,就好像一卷尘封的旧故事,今日终于重见天日。
第四组的女团姑娘们,人未到,旗先至。
顶着满场激动到破音的呐喊,凌一弦率先迈出一步。
在薄纱若有还无的遮掩之下,少女松形鹤骨的挺拔身姿,便已展露在炽白一片的灯光之下!
凌一弦轻轻眯起眼睛,瞬目向台下一扫,只见一片片挥舞的荧光汇聚成此夜的人间星河。
而在大片大片的绚丽色彩之中,最为显眼的一个等人高灯牌,赫然亮着大大的“锦瑟”二字!
伴随她十六年的那个熟悉的名字,此时正被台下成千上百名观众异口同声地呼唤着。
脚尖挑起旗帜一角,凌一弦弓腿上踢。
轻若无物的薄纱仿佛细雾般蒸腾而上,好似飘摇的缎带被高高抛起。
而凌一弦连目光也不曾转动一下。
她将左臂信手一探,长达两米的铁旗杆便正正好好地落于她的掌心。
前奏已经响起,模糊的ra唱起乌鸦和墓地。
淡黑色的朦胧薄纱之后,凌一弦和她的组员们在舞台上穿梭站定,她们的身影缥缈如烟。
女孩们乱序着穿梭在起伏的黑纱之间,令人想到困结的幽灵,亦或是死亡的使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