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星痕痛苦的呜咽,两只手用力抓老者的手,想要挣脱开,却全都徒劳无功,痛苦艰难的挤出,“你……要对姐姐……做什么?”
老者冷笑了两声,“我不是老夫要对她做什么,是老夫要对你做什么!这种时候还有心情操心别人,小子你也很有闲情逸致啊。再怎么样,老夫也是魔道中人,比起你这种出身名门正派满脑子虚伪的小子,自然对同是魔道的血莲教更亲近,轮不到你操心这小姑娘!你不如多操心操心自己吧!”
他像是提牲畜似的用力抓着洛星痕,目光移到凌端叶身上,仿佛是被她蠢到了,嫌弃的皱眉,眼底的冷光越发凌厉,“修炼了血莲教的不死血神诀却还如此狼狈,你这小姑娘怕不是看这小子俊俏舍不得下手?只要你愿意用他的一身血气为你治疗,何苦如此狼狈浑身动弹不得?既然你下不了手,老夫来帮你一把!”
“不过,老夫可不是白白帮忙的,你得答应老夫一个条件。”
老者说完,盯着凌端叶看,等待她的回应,结果好半晌都没有声音,不禁有些恼羞成怒,整张脸都拉下来,咬牙道:“你这丫头,莫非是真的想死不成?!”
整片空间里顿时有种莫名的压力,老者对手将手里提着的洛星痕往下一扔,刚好扔在凌端叶身边。重获自由的洛星痕捂着脖子痛苦的剧烈咳嗽,然后是大口大口的喘气,好不容顺过气,眼底还都含着生理性的泪花,抬头,睁着泛红的眼睛问:“前辈究竟是何人?”
老者却不回答他的话,只是围着凌端叶转了转,似乎是在仔细观察,过了一会儿才松开紧蹙的眉头,自言自语,“莫非这丫头的神识也受到了重创?”
他抬头环顾周围,一只手轻轻摸了摸下巴上的胡须,貌似是做出了判断,“也对,梦境竟然如此空茫荒芜,只有白茫茫的一片,若非神识受到重创,又怎么会如此。老夫还从未见过有哪个魔教中人的梦境会如此空茫,别说是魔教了,就连寻常百姓的梦境都不会如此。人皆有欲望,梦境之中体现的最为强烈,这白茫茫的一片,也就只有神志不清的痴儿才会如此了吧。”
他斜睨一眼洛星痕,“就连你小子的梦境,尽管荒芜昏暗,却也并非一开始就是如此,还是能够看出来曾经的痕迹。”
这语气,全然没有方才那般咄咄逼人剑拔弩张了,好像只是故意演了一出戏给凌端叶看,发现她疑似是个智障后就懒得继续了。
老者背手而立,居高临下俯视洛星痕,“小子,想从这里走出去,就你那点修为是不可能的。”
洛星痕擦去眼角的生理泪水,眼里都是冷静,“难道前辈就能够离开这里?”
老者冷笑,“老夫是不能离开,但若要收拾你们俩,还是绰绰有余的。”他瞥一眼凌端叶,继续对洛星痕冷笑,讽刺,“莫非,你还指望这神志不清的姐姐能够带你出去?她连自身都不保了,估计也就只会喘气,早死晚死的区别。不死血神诀确实厉害,但一个神识受到重创的痴儿还能够做什么,她连自己都救不了。”
“小子,要么你现在拜我为师,要么就死在这地缝里,永不见天日!”
洛星痕面无表情,“拜前辈为师,怕不是在与虎谋皮。何况……”他低头看了看凌端叶,两手用力抓紧,抬头直视老者,狠狠道:“我又怎知,不是你把姐姐弄成这样!”
老者微微眯眼,“老夫用得着使这种手段?论起来,这丫头是血莲教,与老夫同为魔教,比你起,老夫更看中她。若非没得选择,你以为老夫会愿意收你这名门正派出身的小子为徒弟?”
洛星痕丝毫没有上当,顶着周身越来越强的压力,继续直视老者,一针见血的指出:“既然如此,前辈为何特意先将晚辈拉入梦境,之后又特意在姐姐面前演戏?您一开始看中的就是我,故意挑唆姐姐,想要离间我与姐姐,好让我只能够依赖前辈您!”
被戳穿了心思,老者完全没有动怒,淡漠道:“是又如何?即便没有老夫挑唆,难道你还以为这丫头就当真可信了?老夫不过想让你看看她的真面目,好谨慎做出选择罢了。修炼了不死血神诀,又是如此绝境,吸光你一身血气疗伤是最好的选择,老夫不信这丫头没有动心。你这小子也别以为她对态度好点,就是个好人了,魔道女修哪个是好相与的,个个都心狠手辣,越是美丽的女人,就越是会骗人。”
洛星痕也是淡淡道:”前辈也是魔道中人,晚辈又如何相信前辈对我没有坏想法。若晚辈所料不差,前辈被困在这地缝许久,日渐虚弱,正需要一具年轻旺盛的躯体?夺舍之事,于魔道中人而言并非禁忌。若非姐姐是女修,恐怕姐姐对前辈来说才是最好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