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溜烟的功夫,就跑出去好远。
柳倦站在原地,掐了掐自己的手背。
虽然早就猜到了可能是这个结局,但是亲眼看见了,还真的挺受伤。柳倦只觉得,那车夫抽在马屁股上的马鞭,仿佛抽在了他的心底。
他堂堂大梁晋王,姿容绝艳,气质无双,身世显赫,人品贵重,性格,嗯性格也还行。
怎么就,被人拒绝了,还丢下了马车。
他转眼看了看钟会,钟会也看了看他。
那一刻,他连打人的冲动都没有了,有点丧气垂下了脑袋。
不过须臾之后,他就抬起了头,朝着马车离去的方向看了一眼。眼神中带了股不明的意味。
街角阁楼上一目睹一切的锦衣男子捏碎了手中的杯盏,嘴角微疼,声音发狂。
“柳倦这厮什么时候回北疆,想办法把他弄走!”
锦衣男子对面则坐了位一身白衣,纤尘不染的谦谦公子,正端着茶杯细细品茶。
“怎么哪都有他。”锦衣男子又是一声咆哮。
坐在他对面的人,放下了手中的茶杯,蘸了点茶水,在桌子上写了个“等”字。
“等什么?再等下去,黄花菜都凉了。”锦衣男子暴躁起身,在屋子里来回踱步。
“呵。”白衣男子一声浅笑,站起了身,看向了喧闹的街市上正气得跳脚的柳倦:“您何必为了个跳梁小丑动怒,且让他蹦跶吧,过些时日,自有人收拾他。他一回京便伤了吏部侍郎家的嫡子,难道那些老古董能任由他在京中多留?”
锦衣男子一拂袖,摔了只花瓶:“那你说,现在该怎么办。明明计划的好好的事情,几次三番都被他破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