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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敛浑身都在颤抖,从小到大,直至十五岁,他和魏樱朝夕相伴,从未动摇,但时过境迁,他怯懦了,甚至不敢主动在五年中见魏樱一面,再度相见,他又怯懦了。

被拒绝后,他便顾影自怜,暗自神伤,而现在,似乎魏樱已经不需要他了。

若是可以重新选择,或许他会鼓起勇气,但什么都晚了。

晚间,武忠兰率领人马去了附近的酒楼住上一晚,行程一切顺利,唯有暗自的情愫流动并不正常。

吃饭时,众人都在大厅中吃,祝敛的眼神一直黏在魏樱的脸上,而魏樱则笑着不断给煜恣风夹菜,撇都没撇上一眼。

家眷众多,男女都有,因礼数需避嫌,男人围坐一桌,而女人围坐一桌,但煜恣风硬是挤到了女人堆里,坐到了魏樱旁边,为她布菜暖手,真是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祝敛抿唇,端起酒杯,欲走到魏樱面前与她敬酒,走到中途,被武忠兰一把拦截了下来,大手一捞,将他抱在了怀里,在他耳畔低声道:“不妨,与我同乐。”

祝敛被武忠兰钳制住,大庭广众之下,祝敛挣扎不断,哀嚎四起,似乎更像是给魏樱听的一样,低声抽泣道:“樱姐姐,三次了,你推开了我,不顾我的感受……”

煜恣风却是一拍桌子,将杯子重重地拍在桌面上,水花溅起到桌上,瓶子内的水仍不断晃荡。

他冷声道:“你怎有脸说呢?但凡五年中你来找她一次,她都会毫不犹豫地放下一切,选择和你走。”

魏樱一怔,随后把住他的手腕,晃了晃,以示不要再说。

众人只觉气氛无比尴尬,宁可捂住耳朵不去听,而祝敛则羞红了脸,“你、你”地说不出来话。

煜恣风低声道:“祝敛,有时候我真的很羡慕你,五本厚厚的信件,魏樱写给你的信,从没敢寄出去过,放在抽屉里锁上,至今舍不得扔。”

这话使魏樱迅速心虚地红了脸,解释道:“夫郎,我后来是忘了,回去后我马上扔,真不是舍不得。”

煜恣风苦笑了下,随手抽出手帕,细细地擦拭着桌面自己造成的痕迹,低声道:“不必,我既然当初看见了没提,自然是默许的。我此番话是想说,祝敛,这是你自己没有勇气罢了,怪不得旁人。”

听此,魏樱的心微微一暖,却明白自己找对了人,哥哥一向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