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晃神的片刻,魏樱对着煜恣风笑了一下,道:“少年时曾对天发誓,绝不做娘亲那般的人,可成亲后,因为怀疑夫郎是否忠诚,就又对夫郎及女儿拳打脚踢,你说这样的人奇不奇怪?”
煜恣风听着这夹枪带棒的语气,抿了抿唇,完全不明白她说的是何含义。
妻主说得,是魏玉的经历吗……
魏樱一边拉着他走,一边笑道:“那样的人可真奇怪,自以为受到欺骗,便喝醉后动了手,然后后悔,因为自责而愈发暴躁,不愿接受,于是常常喝酒后家暴,又走了她娘亲的老路,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刚要进房间,魏玉则攥住了她的手腕,低声道:“樱儿,原意同娘亲聊聊吗?”
魏樱拂袖,将袖子扯了出来,冷笑道:“不愿。”
房间内,乌泱泱的宾客,坐北朝南,喝着茶水,焦灼不安。
魏樱一进去,众人立刻正襟危坐,似在思虑,如芒在背,汗水涔涔。
这些人她大多认识,魏家有旦夕祸福,这些人就会立刻出现,商讨要务。
待魏玉进去,淡淡地道:“今日,我是要向你们商讨我儿魏勉之事。煜家简直胡作非为,竟敢玷污我儿清白,毁我儿声誉,煜勉自该千刀万剐。”
这话说得不容置疑,魏樱则冷笑一声,道:“是不是我喜欢的一切,你都要毁掉啊?”
顿了下,她低声道:“魏勉既是我的弟弟,那么今日我便做主将他许给煜勉,以结两性之好,尔等怎敢干涉?”
此话一说,满座哗然,使煜恣风更加心忧,抿唇解释道:“煜勉既是我的妹妹,自然我最了解她,她断不会待魏勉不好的……”
魏樱抬手示意他不必多言,冷漠一笑,正要讥讽,却早已敏锐地感到了不对劲,怒喝道:“谁给这房间撒了硫磺?!”
这,可是易燃易爆之物啊。
她永远都记得,多年前,她本只是想放了把火,以此来使爹爹失望,却意外火海滔天,魏家宅院烧得焦炭一片,风儿吹过,只剩尘土的泥灰。